[文章] 从意译小孙一首诗想到的
高颂麒
在澳洲悉尼当年读小学四年级的一个十岁孙子,作文时写了一首小诗,学校把它送上州(新南威尔士)评委,竟在众多成年诗人诗作参与的诗歌竞赛中得奖,并登载在州府出版的诗集中。我当年想直译成中文便于欣赏与考究,因没水平,只好就其大意,添枝加叶写成几句凑数,我把献丑的意译与小孙的得奖诗附后,就教智者。
为什么小孩诗会得奖?我一直不明袖里。后来听到两个有启发性的讯息:钱学森先生问为什么大学出不了大师;在上海一次多国中学生参加的夏令营活动中,中国学生数学竞赛得第一名,但创造性思维测试却倒数。两件事皆关联到教育思想即怎样培育人的问题。澳洲的中小学校里,不把追求学生考试得分多少作为首要,因而围绕课本的课堂与课外作业量少,除了市长规定的小学生一年读的四十本书外,学校老师在一定时间内出一道课题作为作业,让学生通过读书等用自主时间自我思考去完成,这样的结果,使学生涉猎面广知识,保持浓厚兴趣,开启灵活思维,频出不同创见。因而一个十岁的四年级华裔小学生竟能关心、动脑观察印度洋上泰国与印尼间发生的海啸灾难,并从两方面思考、认识事物,写成短诗表达,诗意感人,应属难能可贵。我不懂评论英文诗,猜想是不是这样评价得的奖,没有把握。但这件事给了我比较的思维,因为,我在北京读小学的现在也近十岁的小孙女,课堂布置的作业量多到晚上九点多打瞌睡也没能做完,成绩却不见得好,这是为什么?人是聪明的,你看,假日家长带她去学点书法之类的还占了休息时间的“闲科”,她写了“凡是人,皆有爱”六个大字,就得了北京市小学书法三等奖,这也不简单。但字写得再好,都是难以靠上“创造性思维”命题的。我真希望我们的中小学教育不要急功近利。学生没有多点能动时间,难以发挥存在于他们自身的、科学时代又给与养份的天才因子,只能跟着作业团团转,能出大师的几率也就大大降低了。钱学森先生从民族大义出发提出令人思考的问题真好,我想谁也不会忘记。
附Timothy四年级获奖英文诗和我的意译:
The Sea
Proud and strong, she sings her song,
A tale of ages past.
A song that has always been,
And shall forever last.
Her veins they run with crystal blood,
Weaving into earth...
And the songs they sing as they trickle by,
Are those of great mirth.
But in all her beauty,
Beware her wrath!
An unmatchable power she wields,
She could bring down men's proudest forts,
And batter every shield.
By Timothy G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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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
潮落轻声低语,
潮涨豪放高歌,
海洋延续吟唱,
古往今来的寰宇磅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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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汁盈聚胸膛,
水晶流淌脉搏,
海洋生机输送,
万物共存的大地阡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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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汐日夜轮回,
涛声依旧唱和,
海洋富饶给力,
塑造美好的人间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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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是美的天神,
也是丑的同伙,
愤懑深潜海中,
一朝击发会恃强凌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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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倒壮丽碉堡,
摧毁人间依托,
人们悲痛接纳,
海啸狂潮的无情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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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靠海食海,
须备防灾良策,
海虽心胸宽广,
与海共舞要步步准确。
(原载广东省委党校《老干部动态》2013年第1期)